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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那一段無言的交談,我已經絕望了。回到家,馬上崩潰。唏哩嘩啦地哭了起來,我就這樣累得入睡。外公生重病,我臨時買回台的機票實在不是給人坐的。沒有告知太多人,我就這樣獨自飛行,凌晨四點多出發,在荷蘭轉機六個多小時。

每次轉機,都好像迷失在交錯的時間。

在英國處理不完的文件我也帶著,一一在荷蘭解決。還去機場博物館參觀Rembrant的畫作,真不愧是一代宮廷畫匠!阿姆斯特丹機場我已逛過數十次,即使是我逛過最棒的機場,我也逛膩了。這次買了Smoked Cheese, 給妹妹吃。媽媽和姊姊各將得到鬱金香球莖,最特別的黑色鬱金香,還是給了大姊試試﹝別再嫌了,下次買別的顏色給你,真不識貨﹞。

我逛到餐廳點了一份三明治當午餐,因為不喜歡灰暗的餐廳,所以我走到餐廳外的座位下翻書啃麵包。其實狀態有一點狼狽。沒想到有一位有一點年紀的帥哥,繞路坐在我的旁邊,我本來還有一點納悶,但是還是低頭看書。沒想到他開口問我時間,我摸摸我的手錶換算時間,這時候我發現我面前即是一個大時鐘。我指指時鐘給他看,他靦腆地笑著,好像被抓到他的搭訕技巧不夠好。他開始猜我要飛往的地點,只可惜他一直猜不出我是台灣人。等到謎題揭曉後,他說我看起來像是美麗的日本人﹝我心想你電影看多了,日本人並不是很美﹞,還說我看起來也像菲律賓人﹝你如果在台灣大概會引起女性公憤吧?﹞。我想在外國人的眼裡,東方人就是東方人,很難分辨出國籍,他們總是覺得東方女性有一種神奇的美。我微微笑,謝謝他的讚美。他便說他是西班牙籍加拿大人,歡迎我到巴賽隆那時到他家住。我不想透露我是比他更老道的空中飛人,我也不稀罕攀關係。我卻頑皮了起來說我通常是攜帶一群朋友的人,反問他能不能去住。他大概被我嚇了一跳說房間不夠,並說我下次應該和男友一起去旅行。一來有伴、二來有人保護、三來男友一定會順我的心去我想去的地方、四來能增加感情。呵呵,你到底想要說什麼?我想了想偷偷地笑,他對我說我的笑容很燦爛,我應該常笑。

這是個多麼老套的橋段,但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,我還是很感謝他如此認同我。可惜,我真的是心情沉重,一直掛念著外公,否則我應該會和他暢談下去,讓他發現我的古靈精怪。

你看到了嗎?

如果這個時候,窗外有風,我就有了飛的理由
心中累積的悲傷和快樂
你懂了,所以我自由
你不懂,所以我墜落

如果這個時候,窗外有雲,我就有了思念藉口
愛引動我飛行中的雙腿
你回應,我靠近天堂
你沉默,我成了經過

翅膀的命運是迎風,我的愛
當你把愛轉向的時候,我隻身飛向孤寂的宇宙
眷戀的命運是寂寞,我的愛
當你人間遊戲的時候,我會在天涯與你相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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