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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工作了半年了,七月二十八日,在Stobhill最後一天工作,把個人儲藏箱清乾淨,去每一間病房和所有人道別,去Switchboard歸還傳呼機5842號。

回想當初的傻傻的樣子,被比較有經驗的同事欺負,也有伸張正義的同事、對我好的主治醫生、第一個過世的病人。我的回憶充滿了酸甜苦辣。但是好奇怪,這也是我第一次覺得和英國人沒有代溝。最後一次,坐著公車經過貧民區,想起前幾天在這裡遭槍傷入院的病患,想起我第一次手機在此消失,我大概不會在遇到這麼複雜的病人了。因為治安太差,公共交通工具都將改道,醫院也要慢慢轉型,成為精神科和安寧病房。

我回家換上剛買的新衣,抹了一點胭脂,準備前往我們的晚宴。路上我傳了簡訊給Cara:『我會遲到一點點喔,我的鞋子正在謀殺我,哈!』真不習慣穿高跟鞋,沒想到大家都遲到,Cara看到我就笑我的簡訊。大家都打扮的人模人樣的,呵呵。

晚宴開始,好色的主治醫生一開始坐我旁邊,我不太想和他聊,他就換座位,好險!不過,我想我一直是壁花之類的人物,安安靜靜地,從來不會是晚宴上的焦點,除非我是主持人。不過主治醫生、比較資深的學姊學長都來了,真高興他們捧場。突然有人驚叫,原來是護士們都到了!她們已經在隔壁酒吧喝得微醺了,看到她們沒穿制服,又打扮的招枝花展的,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

當大家三杯下肚時,每個人的本性就露出來了。有借酒裝瘋的主治醫生,趁機戡油。也有借酒裝瘋的護士大膽地摸她們喜歡的男醫師。我請Ruth幫我買可樂,但是喝了喝好像也有一點暈了,她八成偷倒了一些酒。可愛的藥師Susan酒後吐真言,說大家以為那個怪怪的華人學長和我在交往,天啊!不過這種事情我遇多了,現在都已經不在意了。

大家想要續攤到Viper舞廳,我前天才去爬山,根本沒力氣跳舞也不想被音響震聾,我就偷偷溜回家了。沒有好好地道別,大家再見了!

謝謝你﹝不是指怪學長﹞,知道我孤單還陪著我,也沒說什麼。你知道嗎?如果我心理準備好,也許我會接受你。但是,我沒有時間接受你,我只想一個人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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